暴民。順民
不吐不快 - 大家一起來
作者 Tanna Chong   
2014-03-29

台灣太陽花學運進行得如火如荼,這場因反對《兩岸服務貿易協議》而起、由學生主導的群眾運動佔據行政、立法兩院,逼使行政院長江宜樺與學生直接對話,令總統馬英九同意逐條審議服貿原文,可謂寫下學運重要一頁。發展至此,總有一些聲音把學生標籤為暴民。如果偷吃副祕書長的太陽餅也算暴民一種,可能我們要看看英國的學運和示威文化。

2010年,政府因緊縮開支決定大幅調高學費到九千英鎊(約港幣115,000),引發全國大規模學生示威,數以萬計參與者在11月10日在倫敦市中心遊行,其中 數百位更佔據執政保守黨總部。一個月內,學生再分別舉辦三次大型示威,每次都包括佔領主要地標、塗鴉、破壞、投擲物件等行為。事件造成多人被捕和受傷。官員指責學生行為暴力,跟和平示威靠不上邊;參與者則投訴警方過份使用武力,導致多人浴血。

雖然示威帶來損毀和不便,但輿論未有大力抨擊學生,以後反加學費更成為年度示威活動,總有成千上萬學生參與。去年12月的示威,學生再次嘗試佔據倫敦一大學建築物,兩日的示威造成41人被捕。警察的鐵腕控制總惹來批評,政府、輿論卻不至於加以抹黑,評論時一再強調示威和言論自由是英國社會的核心價值。

大概成熟的公民社會就是如此嗎?學生為教育政策站出來,行為有時摻雜暴力,不完全為社會認同,警察更以嚴厲手法對待,但社會給予大尺度的包容,令這些示威能持續進行下去。更有組織舉辦全國性會議,討論市民該如何捍衛示威的自由。

相比起英國學生運動,反服貿的靜坐,以致佔領行政院所涉及的暴力真的是雞毛蒜皮。那英國學生也是暴民嗎?或許是。但社會對他們的態度,可能說明了一點:做個對社會關心的「暴民」,比當一個什麼都不吭聲的「順民」更履行了個人對社會的責任。

Tanna Chong
倫敦大學學院國際公共政策碩士
記者

Source: 世界時事雜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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