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可忍也!孰不可忍也?
不吐不快 - 大家一起來
作者 江建祥   
2008-10-22

 魯國的卿大夫季孫氏,在家廟祭祀先祖,僭用天子的禮樂,亦即八佾舞,遭到孔子嚴厲的評論說:「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?」意思是說:這種事,季某人都敢放肆,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?簡直是胡作妄為!

「忍」字,也有「容忍」的意思。所以,孔子的這段話語,又可解為:魯國君臣看見季氏如此僭分,尚可容忍,那還有何人何事不可容忍?根本不知道如何堅持禮法!壓根兒是軟土深鋤!

八佾舞,以八人為一列,四四方方的像極了孔子吃的豬肉。八八六十四,只有天子祭太廟時,才可使用這麼多人。魯國是周天子封給周公之國,周成王感念周公有勛勞於天下,所以,在周公死後,准許魯公以天子的禮樂八佾之舞來祭祀周公。可是,天子的禮樂,只能在文王、周公廟裏用,若是用在卿大夫的家廟,就是超越禮法容許的範圍。這就是為什麼孔子會對季氏不滿,認為他違反敦倫盡分的行為,將是魯國禍亂的根源。

今年台北市政府舉辦祭孔活動,除了開孔廟中門迎接中華台北馬先生,更是首度在規模不大的孔廟丹墀裏,獻跳天子祭太廟的八佾舞。孔丘即便被尊崇為萬世師表,畢竟非天子之尊,如果地下有知,必然羞愧至極,直呼擔當不起。而容許馬區長以古代封建天子自栩,除了顯示出馬氏隱藏在內心的傲慢之外,更是陷尊重倫理禮教的孔子為非禮的共犯。

馬區長連僭禮的事情都敢執意為之,還有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敢為?果然,在祭孔之後,馬氏就展現出他不仁的一面,先是在中國黨黨國大慶上,容許暴力分子「愛國同心會」成員蘇安生大剌剌地參加典禮,公然對台灣的民主法制挑釁,更進一步利用其明顯的偏袒態度來肆行破壞族群和諧的目的。

繼而來之的是,馬區長無恥地以中央通訊社、央廣及NCC要職的任命程序,來宣示他對媒體的違法操控和對言論自由鉗制的決心。最可惡的要算是,馬區長近日縱任他的近衛武警在「區公所」前廣場,公然演出天安門廣場武警拉扯違法逮捕民眾的翻版醜劇。一個號稱擁有民主先進國家法學博士的人,居然昧著良心,迫害人權,是可忍也!孰不可忍也?台灣人再不站出來,那就要變成世人唾棄的懦夫了!

西方人稱作惡多端,達到人神共憤,氣數已盡的地步為Handwriting is on the wall(神的手諭已經刻劃於牆,昭然若揭)。這個「大字報」的典故,出自經舊約但以理書五章,其中記載巴比倫(即現代的伊拉克)伯沙撒王因過度驕傲,僭越禮數而惹來殺身之禍的故事。

話說當年,伯沙撒王在宮廷裏宴客,正當賓主盡歡,酒酣耳熱之際,王突然靈機一動,召喚人拿來從耶路撒冷神殿中所掠奪來的祭神專用的金銀器皿,供他和大臣、后妃飲酒。在眾人醉眼惺松之下,忽然有人的指頭顯出,在王宮與燈臺相對的粉牆上寫字。這些字無人能解,直到上達天聽的但以理出面釋疑,伯沙撒王才恍然大悟,知道自己的氣數已盡,邦國社稷將亡。當夜波斯(即今日的伊朗)軍隊掘枯幼發拉底河,直搗巴比倫,殺了伯沙撒王,於是,波斯便取代巴比倫成為世界的霸權。(這就是古代的兩伊戰爭。歷史的不斷重復,真令人吁嘆!)

寫在巴比倫宮廷牆上的是什麼碗糕?其實就是簡單的三個字:Mene、Tekel、Parsi。Mene(彌尼),就是神已經數算你國的年日到此完畢。Tekel(提客勒),就是你被神稱在天平裡,顯出你的虧欠。Parsi(毗勒斯),就是你的國將分裂。

馬區長的傲慢,導致民調滿意度和台灣經濟成正比地滑落谷底。帶衰的馬氏,引招不斷的天災人禍。這些都是神的手諭,雖然不是刻劃在牆上,仍是經由這些自然災害和人為禍難變得昭然若揭。我們就學著九劉政府官員最喜歡說的: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!──Mene(彌尼)、 Tekel(提客勒)、Parsi(毗勒斯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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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2008.10.22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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